文\陳小可/編譯
“這就是世界上你能玩到的最棒的游戲,”喬納森·米斯(Jonathan Meese)說。喬納森正在邁阿密當代藝術館舉辦的雕塑展,可以說是邁阿密巴塞爾藝術節(jié)一周中最大的亮點。米斯先生在和我談藝術的時候補充說道,“我全力的相信藝術,相信它總有一天會統(tǒng)治世界。”
德國藝術家喬納森米斯(Jonathan Meese) 在邁阿密MOCA的個人展覽備受稱贊
藝術家本身認為以為這種藝術博覽會沒有什么用處(上周大約有20多位藝術家出現(xiàn)在展覽會上)。“展覽會對任何一位藝術家都沒什么用,他們只是為了尋找經(jīng)銷商和買家。”他說,但他對于藝術本身卻是以一種激情的口吻在訴說著,“這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途徑,那個世界比我們所知道的更美好。假使你有一個精美、犀利、激進的作品,你就能表明你的立場。人們需要了解這一點,藝術能讓你更快樂。”
上周,藝術的確讓一大群人感到快樂了。
藝術世界常常被控告是虛無的,就像一個大派對一樣,但在邁阿密,看起來倒真像那么一個。我明白他們并非為藝術而來,因為幾乎半數(shù)以上我遇見的人既不知道畢加索也不知道達納·舒茨(Dana Schutz),更不關心他們是誰。我桌上幾英尺高的邀請函和電子郵件才是他們要去的原因,他們僅僅是要從寒冷中逃離,并且喝點免費的小酒。我知道我不應該責備他們,邁阿密就是那么一個派對城市。
過去困擾我的是這些狂歡的人群并不是出于對展品的興趣,但今年開始,我現(xiàn)在決定隨它去吧。我開始走到那些藝術的熒光燈下,專注于食物、雞尾酒和那一千個飛吻,邁阿密巴塞爾海灘藝術節(jié)比其他地方更突出這些。人們一直問我我是不是看了“主要的展覽”,亞洲藝術展,告訴我他們喜歡NADA的作品,那些改裝后的設計。算了吧,我就是很認真的瞎晃,總是吃得太多,受到很多刺激—我告訴我的編輯,你總不能想讓我始終考慮這些事情吧。這不公平,我就想放松再放松。
盡管我確實偶然和Cy Twomblys(Acquavella畫廊標價1200萬美元)、John Chamberlains這樣的巨匠在入口處打過照面,但我很遺憾在Neugerriemschneider畫廊展位我來的太晚了,沒法買上帕維爾·阿瑟馬爾(Pawel Althamer)新的尸體雕塑(每件7萬歐元)十件中的一件。等到我能夠從酒精和尼古丁中擺脫出來的時候,展位里所有的東西都已經(jīng)售空了。
和以往任何時候相比,藝術博覽會作為一種新型的營銷手段和催化劑吸引著更多的高凈值客戶市場。銀行、珠寶商、時尚業(yè)的巨頭和汽車公司們一塊來舉辦派對,他們和藝術壓根沒關系。回想為什么,怎么會發(fā)生這一切,我還是不能明白這個現(xiàn)象。我只能用一段圣經(jīng)中的文字來解釋這一切,開始的時候,的確有藝術,然后藝術中產(chǎn)生了市場,就成了“藝術市場”,緊接著市場增長了,派對和這些東西就產(chǎn)生了,我們稱為“藝術營銷”。但現(xiàn)在所有人都躍升到了這個階段,我們直接到了“營銷藝術”的時代,營銷各式各樣的奢侈品。我不知道十年間,邁阿密海灘藝術博覽會如何直接轉(zhuǎn)變成為藝術馬戲團的,但它的確以派對為主,像這樣的事情足以填滿一個小電話本。
但在邁阿密各種荒謬的狂歡中我的確感到很開心。如果你不能打敗他們,就加入他們,我想通了。所以我盡情喝龍舌蘭,在桌子上跳舞,還丟了信用卡。
邁阿密,明年見。
(文章翻譯自《紐約觀察家文化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