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送展的文化干事也沒有料到,那些泰斗級的評委們見了程兆
星的版畫一個個眼晴瞪得發(fā)亮:“這是一個小戰(zhàn)士的作品嗎?!”
幸運女神總是特別青睞執(zhí)著追求她的人。一個偶然的機會,程兆星的繪畫才能被接兵部隊的首長發(fā)現(xiàn),倒不一定真的是以“特長兵”特招入伍,而是他那勤奮好學的精神,令前去接兵的部隊漢子一個個為之動容:這樣的兵不接接誰?!
程兆星就這樣抖落了一身黃土,穿上了國防綠,來到了當時的解放軍鄭州高炮學院,當上了電影隊的一名放咉員。時間是1976年3月。
一個黃土高原的放羊娃,尋夢中的理想不過是個黑窩窩。如今一下子跳進了解放軍這個大學校中的大學校,每月又有45斤的大米白面吃,這著實比黃土高原的野菜團子更養(yǎng)人。那每月不斷更換的大廚窗,那每場不斷更換的幻燈片,似乎都成了他練武用武的好地方。
程兆星異常珍惜這難得的時光。他時時用白石老人“不讓一日閑過”激勵自己,仿佛一日閑過就愧對那三餐的白米飯。也許正因為此,他硬是和自己過不去,每每放完電影,待收拾完場地,往往已是深夜十一二點,別人休息了,他卻把自己關(guān)在電影隊那間堆滿雜物的大庫房,對著各種各樣的畫冊練臨摹。
時間老人正是這樣:你珍惜他,他給你智慧,贈你以光榮;你作踐他,他報之你以惆悵,施之你以懊悔。終日“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程兆星,不知怎么感動了“上帝”,這個“上帝”不是別人,而是中國美術(shù)家協(xié)會常務(wù)理事、河南省美術(shù)家協(xié)榮譽主席、河南省書畫院院長陳天然。陳天然大師在仔細審讀了程兆星的一幅幅習作后,止不住連連點頭:“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一個農(nóng)村孩子竟有如此天賦!用不著懷疑,終有一天,成功會屬于你!”
有了前輩的勉勵,程兆星更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在陳天然大師的具體指導下,當時連刻刀都沒見過的程兆星,索性攻起版畫來。到1980年未,他創(chuàng)作的版畫《自習》和《兵器教室》,硬是被熱心的文化干事送到全軍美展辦公室。就連送展的文化干事也沒有料到,那些泰斗級的評委們見了程兆星的版畫一個個眼晴瞪得發(fā)亮:“這是一個小戰(zhàn)士的作品嗎?!”當他們確認這兩幅作品確確實實是岀自一個23歲小戰(zhàn)土之手時,破例把這兩幅作品放在了展廳最顯眼的位置。
之后,全軍美展辦公室對外宣稱:這次全軍性的美術(shù)大展,在為數(shù)不多的參展士兵中,程兆星是唯一一個有兩幅作品同時參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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