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歲藝術家理查德·萊特憑葉形壁畫擠上特納獎“50歲末班車”
“走過了25個年頭的特納獎正在喪失最初的爭議性。”曾有報道如此評價,并認為其前衛(wèi)的鋒芒日益被漸入中年的穩(wěn)健傳統(tǒng)所替代。但特納獎的頒發(fā)仍然能夠在每年年底掀起當代藝術界的一次風暴。今年,49歲的蘇格蘭藝術家理查德·萊特和他金色粉末組成的葉形壁畫最終奪冠。在此之前,萊特的壁畫并不被看好,被評論界認為是最沒有希望得獎的那位藝術家。“可能人們希望中的當代藝術作品都會令人惡心,但令人惡心的藝術品不能贏得獎項。”萊特說。
理查德·萊特和他的作品——金色粉末組成的葉形壁畫
當?shù)貢r間12月7日,英國最重要的也是當今世界當代視覺藝術領域中最重要的獎項——特納獎頒出.盡管之前仍有報道稱,走過了25個年頭的特納獎正在喪失最初的爭議性,前衛(wèi)的鋒芒日益被漸入中年的穩(wěn)健傳統(tǒng)所替代,但特納獎的頒發(fā)仍然能夠在每年年底掀起當代藝術界的一次風暴,引眾人揣測當代藝術的走向。今年,49歲的蘇格蘭藝術家理查德·萊特(Richard Wright)擠上了特納獎只頒給50歲以下藝術家的末班車,其金色粉末組成的葉形壁畫戰(zhàn)勝了另外三位候選者的裝置作品,奪得了特納大獎。與傳統(tǒng)壁畫不同的是,萊特的作品通常在展覽結束后即被刷掉,萊特說,這為的是“強調(diào)那一刻的存在”。
露西·斯卡爾作品由煤塵制成
用抹香鯨頭骨做的藝術品
恩里科·大衛(wèi)的作品是一個有著搖椅腿的紙制雕塑
獲獎作品無法進入市場
對那些開放度適中、接受度保守的人來說,最能讓藝評家們心里舒服,容易喜歡上的兩位候選者便是理查德·萊特和羅杰·海潤斯(Roger Hiorns)。尤其是萊特,他是四位候選者中唯一一位以架上作品入選的藝術家,其復雜的葉子形狀的壁畫看久了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這一切都很美妙。”英國衛(wèi)報資深藝評家艾德里安·西勒(Adrian Searle)說道,“它們像云朵,像光線照射在大量的沸騰卷曲上……萊特安靜的繪畫會對人們的視覺系統(tǒng)產(chǎn)生作用。”萊特在創(chuàng)作中采用的是傳統(tǒng)的壁畫技法:在墻上畫草圖、描摹、上色、貼金。形式簡單、細膩,要求一個沒有遮蔽的空間,他將其中的一面墻用巨大的、中心對稱的壁畫裝飾。畫有金色的葉子,搖滾刺青或水面上漂浮的油漬,擁有精巧的細節(jié),類似巴洛克的風格。從對面的墻面一直延展到門口,還有一對紅色的爆炸狀的印章,如鬼魅般的作品。金黃色塊和小紅點之間,是平衡的展廳空間。他的壁畫常常沒有題目,但是其原創(chuàng)性、精美華麗以及對展覽空間的巧妙利用最終征服了特納獎的評委們。“我的畫作都是垃圾,影響我的作品的只有乍現(xiàn)的靈光和與那個時段的聯(lián)系。”萊特在獲獎之后說。他的作品不能運輸,無法進行買賣,更無法進入市場。
理查德·萊特早期曾是一位肖像畫家。從上世紀90年代早期開始,萊特轉(zhuǎn)為以抽象風格的壁畫創(chuàng)作為主。萊特的作品存留時間很短,常常在展覽結束后被粉刷掉,包括他為泰特現(xiàn)代美術館繪制的壁畫——他的獲獎作品也會在明年1月3日展覽結束后“消失”。“我對于虛弱的時間片段感興趣,我渴望點亮那個時段。”萊特解釋,對于不讓其作品保存下來的原因,為的是“強調(diào)那一刻的存在”。在漫長的創(chuàng)作過程中,他有時感到迷惘,有時也會感到寬慰。
“可能人們希望中的當代藝術作品都會令人惡心,那也正是我想的,但令人惡心的藝術品不能贏得獎項。”萊特說,至于2.5萬英鎊的獎金,他將用來支付所有的賬單。
提名藝術家都很相似
不論你了解或者并不了解本次特納獎提名藝術家的作品,你還是很難分辨清楚他們中的每一位。他們之間有太多共同點。比如,不約而同地采用了壁畫形式:露西·斯卡爾(Lucy Skaer)、萊特;作品中有液狀物:萊特、羅杰·海潤斯;有粉狀物:羅杰·海潤斯、露西·斯卡爾。還有很多方面表明這幾位藝術
家可以是同一個人。然而,這不能證明最終得獎的那一人就是最好的。相比較其他三位藝術家的貌似繁復的裝置作品,萊特被泰特美術館評為“迄今為止最復雜最有野心的作品”的壁畫起先并不被看好,讓評論界認為他是最沒有希望得獎的那位藝術家。
羅杰·海潤斯,他最著名的作品是在倫敦一間破爛的公寓內(nèi)鋪滿硫酸銅的水晶。目前在泰特美術館展出的作品是加工后的牛腦,還有一堆稀稀拉拉的噴氣發(fā)動機的粉末,其實是飛機的殘骸磨成了金屬粉末。“它也許讓人困惑,”有評論說,“尤其對那些恐懼的藝術家來說。實際上,它有平靜美,像一幅干旱地區(qū)的立體地圖,躺在地上,覆蓋著干枯的溪谷和被侵蝕的山坡。”
露西·斯卡爾的作品也頗受贊賞,26個現(xiàn)代主義經(jīng)典造型的煤塵和樹脂制成的雕塑,還有抹香鯨的顱骨,被她深藏在一系列屏幕的墻后,只能透過垂直的裂縫窺視。“她鼓勵觀眾窺視、打探、凝望,”評論說,“她的作品確實讓人感覺支離破碎,當你在推測、考慮并試圖將它拼湊時,你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正集中精神與它對視。”
恩里科·大衛(wèi)(Enrico David),他制造的作品像是木偶劇場嬉鬧的荒謬的櫥窗,他那滑稽的球狀人形雕塑和可充氣的玩具,還有在畫布上鼓起的卡通人物敲打著鼓、展示著它們的屁股。
在頒獎典禮上介紹了這些藝術作品之后,泰特美術館館長尼古拉斯·賽羅塔評論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形勢時說:“參觀博物館的人數(shù)正在上升,劇院里也坐滿了人,這一切說明,藝術家的作品從未像現(xiàn)在那么重要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