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最富盛名的《泰晤士報》(The Times)4月11日以《中國激情》為題,將郎朗的演奏頭像刊載於報頭之下最醒目的位置,并配以副題「郎朗,正在創(chuàng)造新的古典音樂觀眾的超級明星」,接著在內(nèi)頁進行了長篇報道。這不僅在中國藝術(shù)家尚屬首次,就是在世界古典藝術(shù)家范圍內(nèi)也屬創(chuàng)舉。
郎朗最近正在歐洲各地巡演,從4月11開始將成為倫敦交響樂團的駐團藝術(shù)家,共同合作一個新的音樂系列。這篇采訪是《泰晤士報》駐倫敦的記者艾馬(Emma Pomfret)在郎朗繁忙的演奏和各種活動的「夾縫間」所完成的。
報道內(nèi)文的題目冠以「郎朗:中國古典音樂的超級明星」。在導語中作者幽默的寫道:「他的面孔就是一大賣點;作為26歲的他,可以激勵三千六百萬中國琴童,這不是一件壞事。」
文章開頭很自然的從郎朗音樂會前試琴選琴寫起:三架閃亮的施坦威名琴一字排開擺放在舞臺上,郎朗要決定今晚演奏用哪一架鋼琴。在第一架上,郎朗彈奏了一首巴托克的曲子,在第二架上,郎朗演繹了一段德彪西,在第三架上,郎朗又揮灑了一曲肖邦。作者說:「我們非常享受這種聽郎朗即興演奏的感覺。」郎朗先選定了第二架,因為他用這架琴已經(jīng)錄過兩次音,再熟悉不過了,但經(jīng)過15分鐘的鋼琴測試後,郎朗決定:「我一直在彈第二架,今晚我要彈奏第一架。」一種挑戰(zhàn)者的姿態(tài)躍然紙上。
作者也用部分筆墨回憶了郎朗在中國學琴和成長的經(jīng)歷:「只有‘第一’,對於郎朗不存在其他數(shù)字,從2歲開始,當他的父母用積攢了半年的兩個人的工資買了第一架鋼琴,他就注定要被培養(yǎng)成世界第一鋼琴家。」「這個傳奇人物的生活似乎有些奇怪,因為它摻雜著父母的巨大的愛和野心。讓我們回想一下網(wǎng)球名將Andre Agassi,他的父親在他小時候童床的上方就懸掛著網(wǎng)球。然而郎朗的故事在他的自傳《千里之行》中顯得更令人驚奇。」作者甚至以「第三只眼」的視角,認為「中國的獨生子女政策」也是郎朗成功的因素之一。
文中,作者一方面感慨:「我不能想象還有哪一位古典藝術(shù)家能夠具有像郎朗那樣的巨大吸引力,而且是無聲的表達出來」,另一方面也分析說:「郎朗具有一種很特殊的方法,能夠和更多的觀眾連接起來,這其中一些是因為他的年輕,一些是因為他的能量,一些是因為他與生俱來的表現(xiàn)力。郎朗試圖用全新的方法來詮釋同一首音樂,它既不是摻水的,也不是囫圇吞棗的,更不是把什麼都交叉拼湊在一起,它是一種整體的表現(xiàn)。
作者也描述了郎朗在歐洲受歡迎的情形:「在漢堡,每個人都想聆聽他的音樂,都想知道他的行蹤,都想有機會認識他」,「在漢堡的音樂廳外,黑市的門票賣到了票面價格的兩倍。」作者談到最深的三個印象:「郎朗音樂會結(jié)束時的長達10多分鐘的起立鼓掌;這個謙虛而有思想的年輕人在閱讀中國哲學;他有時也是一個可愛的大男孩。」作者還從郎朗做過許多批注的琴譜中發(fā)現(xiàn)「郎朗即使第一了,他仍然在不斷學習」,「每隔幾個月,郎朗都要抽幾天時間專門跟隨巴倫伯伊姆學習,謝絕一切采訪,甚至電話都不接。」
文中特別提到一個概念:「郎朗效應(yīng)」。作者認為,郎朗「已經(jīng)成為了中國的名片,這絕不是一個決心所能做到的,郎朗的面孔、魅力、活力以至穿戴都使他成為一個中國的形象,也是世界的形象」。作者還這樣描述兩年前他來北京看郎朗音樂會所記住的一個場景:「許多孩子都從看臺上探出頭來,以求與他們心中的偶像縮短哪怕一英尺的距離。」
文中還介紹了郎朗國際音樂基金會繼在紐約成立後又在歐洲落腳,并開始資助學琴的孩子。作者引述郎朗的話說:「我知道我有一個責任,因為世界需要開啟更多的古典音樂市場,我希望能夠?qū)崿F(xiàn)它。」
作者最後總結(jié)說:「郎朗是一位很獨特的古典音樂家,要想生存,就必須不斷學習,不斷改進。」「他的天才是不容置疑的,他的能力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密封的音樂廳,觸及到數(shù)千萬的人。如果他能夠使新一代更多的轉(zhuǎn)向古典音樂,那麼,我們就都應(yīng)該好好坐下來欣賞他的演奏。」
作為英國報界的權(quán)威和老大,《泰晤士報》早在2001年郎朗於倫敦BBC晚會演奏後,就曾發(fā)表評論說:「他正在創(chuàng)造歷史。」八年後的今天,《泰晤士報》把郎朗「請上」了報頭,這應(yīng)當看作不僅是對郎朗的再次肯定,而且是對自身當年那次發(fā)現(xiàn)的肯定,含有多重肯定的意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