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拆遷”一詞已經成了藝術界的熱門話題。藝術家對此的看法不一,有的抱怨,有的無奈,有的無聲離開。“離開”已經成了現實,其實“離開”并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離開后去哪里?“去哪里“——被遣散的和即將被遣散的藝術家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對于這個問題,我倒覺得去哪里居住是次要的,在這個問題的背后是,藝術家在我們這個社會的位置在哪里。如今,我們的國家,經濟繁榮,綜合國力提升,尤其在這個疲軟的國際形勢下更彰顯了大國的影響力。可是我們的文化藝術卻處于虛弱的狀態(tài),沒腦子的娛樂文化倒是很活躍,有價值的文化卻始終處于邊緣位置。
798這個藝術區(qū)之所以沒有被拆掉,跟它在國際上的知名度有很大關系。否則早就被夷為平地然后蓋起高檔小區(qū)了。而周邊正在和即將被拆遷的藝術區(qū)由于影響力的相對示弱,只能被拆遷。藝術家在這個時候,聲嘶力竭的吶喊好像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越是這樣,越是給外界留下“盲流”的印象。還是那句話,“居所”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藝術家的社會位置。
而要改變這個現狀,更重要的是人的問題。近幾年來,中國當代藝術處于一個初步繁榮階段,在金融危機的情況下,藝術市場冷靜了很多,對先前的質疑聲不斷。藝術家的人格、情商、執(zhí)著、創(chuàng)作力等,這些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藝術家的“成功”。而這些“成功”還是藝術界內部的事情,能跟外界聯系是通過市場來實現的,而市場的操盤手并不真誠。起起落落,跟股市一樣。這種不穩(wěn)定也影響到藝術家對自身“位置感”的不自信。藝術家的社會位置感,還是先要從自身出發(fā)。我相信一個好的藝術家必然對藝術是執(zhí)著的,熱愛的,藝術在他的心目中是神圣的,而不像現在的部分藝術家,完全把藝術當做了獲得財富的工具。所以我們除了要考慮社會的問題,也要考慮自身的一些問題。
這次的展覽是我跟海濤一起來策劃的,海濤的文章中對這次拆遷背景介紹的很詳細。在這次展覽中,我們更多地選擇了裝置和影像、綜合材料作品,架上繪畫比較少。在這次展覽的選擇上,我們從作品出發(fā),想從更多角度去呈現當下的現狀,這包括藝術家的生存現實和精神現實。
我們的當代藝術不是幾個人的當代藝術,是屬于很多藝術家的,藝術家的社會位置之確立也是眾多藝術家共同努力的結果。在這次展覽中,我們的參展藝術家以青年藝術家為主,他們無疑是當代藝術以后的主要力量,整個當代藝術的向前發(fā)展離不開他們的努力。
2009-12-21
寫于望京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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